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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竈神祭竈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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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仙鬧罷,民間的爆竹也放了起來,轟隆聲中,帝君笑瞇了眼:“這過年有意思得緊吶。想天庭盛會也不如此番熱鬧。這七日一晚朝實在不該斷嘛,少了多少樂趣。民間的新年快到了,眾仙友有沒有體會到與民同樂的樂趣?”

眾神正是一番意猶未盡,連連點頭。天帝很是滿意,而後緩聲道:“七日後晚朝,仙子就不必備月餅了,個人自備吃食,今日這番難為仙子了。就這樣,散了吧!”掩不住的算計流到整個臉上。

曦木心裏正惱著,得了這話,快步離開雲霄殿。

月老苦著臉,曦木這小子心理果然變態的很啊,怎麽不鬧啊。他的銀子啊。還指著大賺一番的。說罷,扯住司命:“你摸了封祁的手就把人家脾氣摸清楚了,怎麽跟曦木見面都好幾次了,還把不住人家脾氣?都是因為你啊,我輸了那麽多銀子。我良緣門沒飯吃了,揭不開鍋了,我要到你司命府上去。”

司命挑了眉:“神仙要吃飯嗎?”

“誰說神仙不能吃飯,我愛吃飯。”月老不服氣叫道:“輸了那麽多銀子,你對我就不愧疚嗎?”

“是我逼著你跟老君打賭的嗎?你沒人家的智慧,還想發人家的財。”

“你要不說曦木那小子性情不定,神格不穩,我會輸嗎?”月老酸溜溜的看著老君在數銀子。“我還想著給賽阿玉弄些鮮嫩的草的,好讓它別忘了我。它在陵枂那都瘦了。”

“不吃草對它修行是有好處的。你沒見都幾千年了,它還是只兔。”

“你到底賠不賠我的銀子”月老不樂意了,害他輸了銀子,還詆毀他的兔。

“我為什麽要賠?”

“你個司命太沒品了,我才不會跟你這種仙說話。”月老正肉痛著,又在司命這兒碰了壁。心想著總該想個法子把銀子贏回來。這次跟老君打賭曦木會跟帝君鬧,結果把賭本都賠進去了,怎麽能不抹淚。

曦木回到桃綠居時,陵枂老遠就叫道:“阿竈。”

這真讓人悲傷,剛被眾仙友和天帝一調戲一番,雖然對象不是他本人。但好得竈神都是榮辱一體的,即使他也不想跟竈神榮辱一體,他是新任竈神卻是事實。這廂回來還不得清靜,難免上火:“不要叫我阿竈。”

“阿竈怎麽啦,你不開心了?一定又是帝君神格不穩,亂撒氣了,你別理他。翊萱姊姊不見了他就沒正常過。”陵枂獨自在碎碎念。

曦木自是聽不得這些,順手推開門。一擡頭又瞅見那頂烏紗帽的畫像,不禁火氣上湧:“把那畫像給我摘下來,送給老君添爐子!”

陵枂一楞,這是對她說的嗎?

那畫像多麽可愛討喜啊,她可不願幹。假裝沒聽見,左看看右瞧瞧,心裏默念:我沒聽見,我沒聽見。

曦木見久久沒有聲響,兀自把畫像扯了,團成一團。

陵枂心裏肉痛,但見曦木一臉我不爽,別惹我的表情,心裏的疼怎麽也不敢爬到臉上。縮了縮脖子,心中一片哀嚎,可憐的畫像,你怎的趕上曦木這壞脾氣。轉念一想,誰見著天帝也沒好脾氣的,他玉皇宮的簾子已經被陵枂扯壞好幾回,門也拆了好些個。到後來都不裝簾子和門了。可見天帝的神品得多差!陵枂這番一想,心裏果然爽利多了,頓時平衡了不少。

眼見曦木攥著畫像往外走。陵枂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跟著去,心裏卻有些委屈,曦木果真忘了她。

倒是出門就撞見月老。月老看到曦木怒氣沖沖的臉,心裏暗暗惋惜,這氣要撒在帝君身上該多好。但轉念一想,說明他也沒輸得很離譜嘛,可以問老君再討些銀子回來。“造神這是要去哪兒啊。”

“給老君爐子裏添點火。”曦木有些咬牙,剛剛最樂的就他和老君了,笑得胡子都飛了。

月老一見是去找老君,眉眼瞬間大開:“正好我也找老君有些事,就跟竈神一道去瞅瞅老君。”到時候曦木怒氣沖沖,容不得老君抵賴,他的賭本還是能要些回來的。

曦木沒理他,徑自往兜率宮走去。月老一面抱怨仙翁對弟子不上心,基本禮數都沒教個周全,一面往老君府邸趕去。

老君見來者是曦木,有些難堪,剛剛晚朝有些過了。不僅笑得沒了心肺,而且還悄悄和月老打賭,雖說是月老擠眉弄眼,盛情難卻。最後狠狠賺了筆銀子倒實在開懷。

曦木進來也沒和他兜彎子,伸手把畫像送給老君:“燒了,給你添爐子。”

老君不明所以,展開畫像,烏紗帽,長須,滴溜眼。這是?竈神?!

老君緩緩神,試探道:“竈神這是?——祭竈神?”

曦木聽到祭竈神幾字似燒著了一般:“你哪裏看到我要祭竈神了?!”咬牙道:“給我用三味真火燒個幹凈。”

月老進門時入耳的就是這句話,腳下一滑,差點從雲頭上摔了。穩了身形,暗道:果真火氣不小昂。趁著老君楞神之際,一把奪過畫像:“喲,我當是什麽?原來是竈神啊。這是要送竈?民間新年都過了,這是過時啦!”兀自在那火上澆油:“再說竈神還要祭竈神嘛?”

曦木一口氣沒順過來,頓了頓:“燒了,給我燒了!”說罷一把搶過月老手中畫像摔在地上。氣沖沖走了。

想曦木原是個多麽好脾氣的仙,如今混到這田地著實慘了些。

月老見曦木走了,賊兮兮地對老君道:“老君啊,做仙也要有做仙的底線的啊。你看,曦木那小子把帝君送的畫像都給燒了,還不是跟帝君鬧嘛!如今我也不跟你計較了,我就拿回原先銀子的六成怎麽樣?”

老君沒理他,兀自搗鼓他的瓶瓶罐罐去了。

月老急了,跳到老君身邊:“你倒是表個態呀!”

老君擡起頭,挑了眉:“我聽說那畫像是帝君給封祁的。新竈神清理自己屋子,怎的就和帝君對著幹了?”

月老不悅:“好你個老君,你蠻不講理!”

“到底誰蠻不講理?”

“你!”

“是你!輸了就到我這鬧,一點賭品都沒有。”

“你侮辱我的神格!”

“我沒這本事。”

“你有沒有本事再賭一回?”

“誰跟你賭?你賭本都沒有。”

“這次我輸了就給你劈柴,你輸了就把所有銀子都給我。”

“好。我等著你給我劈柴。”

“我賭曦木七日後會跟帝君鬧。”

“不換陣地?行。那我還賭曦木不會跟帝君鬧。”

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闖進來:“我賭曦木不會跟帝君鬧!”說得那是一個陰森森,連磨牙的聲音都能聽見。

老君、月老轉過頭來時就看見曦木雙手背後,一雙眸子裏火花亂串。

二人默默撫額,還是沒法整理好一張表情破碎的臉。

曦木本是想回去的,但想想總覺得下不了氣,親自燒了才幹凈,而且要拿到玉皇宮去燒。哪知一回來就這麽勁爆的場面。

簡直是欺人太甚,就是欺人太甚!

“老君,你看有人給你劈柴了,這阿齊我帶回竈神殿你沒意見吧!”曦木冷冷開口。

老君楞了楞,尷尬答道:“沒意見,沒意見。這阿齊本就是造神殿的,回去是應該的,應該的。”

老君一聽垮下了臉,老君沒了阿齊,曦木的口氣又是自己要輸了。那他真的要給老君劈柴了?痛苦要不要來得這麽快?!

阿齊怯怯地跟著曦木到了桃綠居,陵枂見阿齊回來了很是驚奇:“阿竈,你好厲害,一副畫像就把阿齊要回來了。老君也喜歡那個畫像嘛。我就說嘛,那畫兒就是好看嘛。”

曦木臉黑了黑:“這牌匾也弄好了,名字也順你意了,你想待在這兒幾時。如今阿齊回來了,他住哪?”

陵枂聽出來了,這是要趕人,前幾日,借著弄牌匾一直待著這兒不曾回去。估計早就是礙眼了。不禁紅了眼眶:“你也知道的,帝君不是好人,脾氣差。管著我好幾萬年了,還不讓我娘來接我。你這兒也是有屋子的嘛。祁哥哥以前也讓我待在兒,不趕我走的。”

曦木已經在兜率宮撒了一通氣,這廂陵枂一賣可憐,心也軟了不少。說到底跟一小姑娘計較也太讓人笑話了。口氣也緩了下來:“你想住就住下吧。別太吵就好。”

“就知道阿竈最好了。”陵枂立馬笑逐顏開,瞇彎了條眼。綠色的羅裙在陽光下仿佛要瀉出金光來。

曦木定眼看著她,這丫頭安靜時倒也顯得幾分嬌俏。

“阿齊,你以後就在這住下吧,阿竈人可好了,又沒有架子,你還不要劈柴。”儼然一副主人的神氣,完全忘了剛剛的小心翼翼。

曦木搖頭笑了笑,果真不是個安靜的主。

陵枂心裏自是歡喜,阿竈雖然忘了她,可是心裏還是心疼她的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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